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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首说──“光芒闪闪见灾星,统绪旁延信有凭。秦晋一家仍鼎足,黄猿运兀方难胜。”这首诗自然是说光绪帝,他的年号已分嵌在诗的第一第二句。第一句说“见灾星”,自然是指光绪一生多灾多难。他登基后,由恭亲王辅政,西太后垂帘听政。一直至光绪十三年,西太后才肯“还政”,事实上仍掌大权。及至光绪二十四年,戊戌政变失败,光绪就被囚于瀛台,西太后再度听政。光绪二十六年,八国联军陷北京,西太后要逼珍妃投井,光绪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。再过几年,即光绪三十四年,他就先慈禧一步死去。追样的人生,可谓枉生帝皇家了。称为“见灾星”,一点也不错。“统绪旁延”指他是承嗣子。同治死后无子,西太后叫醇亲王之子承继,即是光绪。光绪亦无子,嗣其侄溥仪。这句谶诗说的已是两代承继,因此才有“秦晋一家”的话头,因为他们的承继,牵涉咸丰与西太后两家血统,不单父系有亲,母系亦有亲也。光绪死于戊申年,故称为“黄猿”,猿即是猴。道首谶诗,说得很明白,可是以后谶诗却便要打哑谜了。
第十首很奇怪──“用武时当白虎年,四方各自起烽烟。九川又见三分定,七载仍留一线延。”诗里面完全没提到“宣统”的年号,跟上面九首诗的体例不同,所以有人便猜这首诗不是说光绪,而是综说民初的事。可是宣统以后,却一直到一九五0年庚寅,才轮到第一个“白虎年”出现。那是中共建国后的第二年,根本谈不上“四方各自起烽烟”,三四两句亦不准确。放宽一点,只看虎年,不论天干的颜色,那么,民国四年便是甲寅,是年欧洲大战起,可以说是“起烽烟”了,可是三四两句却仍无着落。民国六年,辫帅张勋复辟,旋即失败。那可以解释第四句,而第三句亦可以解释为溥仪在清宫仍旧称帝,而民国则南北分立,是为“九州三分”,可具“白虎年”却毫无着落。有人从一九三八戊寅年算起,那是抗日战争的第二年,七年后抗战胜利,这勉强算对了,然则是否当时国府在重庆、汪精卫在南京、溥仪在满州,便称之为“九州又见三分定”呢?依王亭之看,大概也只好勉强采取后面两种说法的一种。王亭之本人则倾向于最后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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